那个时候,她身上披着警察的衣服,手中捧着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水,尽管早就已经录完了口供,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。 一般来说,三班倒的工人班表都是一个月一换,现在正是月中,也就是说,黄平应该早在八点钟就下了班,此刻应该就在宿舍内睡觉。 这话一说出来,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落到了千星身上。 无他,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得厉害,比她住院那会儿还要严重。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千星始终是冷静的,唇角甚至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。 你监护人不来,你不能自己离开。警察说,必须要让他们过来了解案情,带你离开。 千星巧妙地让那件宽大的工装在自己身上变得合身,一只脚跨进大门的时候,甚至还对门口的保安笑了笑。 那一刻,千星只想到了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。 一旦开了口,千星却如同放开了一般,呼出一口气之后,道:他以前鬼迷心窍,糊里糊涂,现在他应该会渐渐清醒了。您放心,他很快又会变回您从前那个乖儿子。 可就是这一摊,她的手却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