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斌一面帮她计划着,一面将卷尺递出去,等着顾倾尔来搭把手。 傅城予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开口道:关于我所期望的一切。 这种内疚让我无所适从,我觉得我罪大恶极,我觉得应该要尽我所能去弥补她。 傅城予一怔,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顾倾尔已经蓦地用力挣开了他,转头就走向了后院的方向。 短短几天,栾斌已然习惯了她这样的状态,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很快退了出去。 那一刻,傅城予竟不知该回答什么,顿了许久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让保镖陪着你,注意安全。 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 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 这一番下意识的举动,待迎上她的视线时,傅城予才骤然发现,自己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