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,可是她消化得很好,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,就仿佛,她真的相信,一定会有奇迹出现。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没过多久,霍祁然就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寓。 这句话,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,实在是过于轻飘飘,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,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,才又道:你很喜欢她,那你家里呢?你爸爸妈妈呢? 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