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