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还在这里打量,迟砚已经走上去,叫了一声姐。 哥哥的同学也在,景宝去跟她打个招呼好吗? 这点细微表情逃不过迟砚的眼睛,他把手放在景宝的头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他跟外界接触的机会:悠崽跟你说话呢,怎么不理? 悠崽。孟行悠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,顺便解释了一下,我朋友都这样叫我。 孟行悠一直觉得贺勤这人脾气好,好得像个软柿子,一点战斗力都没有,所以才被领导穿小鞋,在班上也没有威信。 迟砚半点不让步,从后座里出来,对着里面的景宝说:二选一,要么自己下车跟我走,要么跟姐回去。 都可以,我不挑食。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,等我洗个手。 孟行悠真是服了:主任,快上课了,咱别闹了成吗? 孟行悠蹲下来,对小朋友笑:你好呀,我要怎么称呼你? 孟行悠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,最后拍拍他的肩,真诚道:其实你不戴看着凶,戴了像斯文败类,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弃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