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 这句话,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,实在是过于轻飘飘,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,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,才又道:你很喜欢她,那你家里呢?你爸爸妈妈呢?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